冻原上的老人常说一句古话,乌萨斯的冬天“能把天上的水和人心变成石头”。旷野上的风如刀,劲风缠裹着雪片掠过大地,在这天地之间,有个男人孤独地跋涉。
他叫什么?不知道。在雪原中前行,不必有个名字。他从哪来,向哪去?不知道。故乡已经遥远,终点依旧未知,也许他要走一辈子。
他是什么人?他是个躲春天的人。
冻原上的老人常说一句古话,乌萨斯的冬天“能把天上的水和人心变成石头”。旷野上的风如刀,劲风缠裹着雪片掠过大地,在这天地之间,有个男人孤独地跋涉。
他叫什么?不知道。在雪原中前行,不必有个名字。他从哪来,向哪去?不知道。故乡已经遥远,终点依旧未知,也许他要走一辈子。
他是什么人?他是个躲春天的人。
小夕啊,春天到了晓得撒。
你也该从你的画里出来走走了。
那是在第十次乌卡战争的战场上。
乌萨斯参谋部总是习惯于在夏天发起攻势,照他们的说法,夏天有利于步兵作战——辎重少、补给和装备也不缺,更重要的是,夏天田里的活都快干完了,抽人也不会弄得今年没吃的。但是这次战争有些出乎参谋部老爷们的意料,夏天都快完了,也没见到战线往前走多少。他们只好先撤回几支部队来,免得秋天没人下田了。
我该承认,我从未恋上庭院间沁人的香氛。
倒不是在抱怨什么,莱娜的调香堪称完美。恬淡素净的茉莉芬芳,伴上老树新芽的焙茶清苦,与我这闻不得浓香的鼻子可谓绝配。只是不知她是否是受了凯尔希的嘱托,调香师的香氛总以安神助眠为主基调,而我……切城之事方过,岛中诸事尚未成行,我却又何德何能于此时阖眼安眠。
她走进一片森林。阳光洒下,很暖和,不似她一直呆的地方——她一直呆在哪儿?
长庚九年春天,我第一次见到荆三。西山冰消雪化的时节,河水见涨,匍匐在淤泥里的水藻也翻腾起来,碧浪滚滚、没过了低矮的汀洲。几只雪白的涉禽在水波上飘摇,找不到一块落脚的石头。滔滔春水将带来肥美的渔获,付出这点脚力倒是值得的。
莱娜丢了一盆花。
那是一盆淡红色的玉米百合,共有六朵,既是罗德岛上短期不好采集的花种,也是调制氛围香薰时必不可少的原料之一。
面对疗养庭园里突兀缺失的一块,细心的莱娜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了好多次——她从来没有过搬动这盆玉米百合的念头,更没有真的挪动过它。
阅读本篇的读者,我不知你身份如何,地位如何,以及时间如何,但,你好。
凯尔希对于季节的更替并不敏感。
在最初的时间里,她忙着盖一栋房子。在墓园边上,她亲手砍下那些什么过错都没犯的可怜的树,将他们刨削成一块块板,把木桩打入泥土,用那些颜色较好的作为墙,再在屋顶铺上一层圆木——这花了凯尔希十年时间。而使这栋小木屋变得更像一栋小木屋,又花了她额外的三十年。